子非鱼安知余

钟情于王者同人,不太挑食,但是偏爱白亮,云亮,信白,药鱼。
有魔道天官意向。
最近新粉:墨魂!!李杜苏王我吃了!!

年俗

我一直以为我能回到二十年前的,至少在这一日。

我一直很向往奶奶口中所说的样子。顶上盖红印的白馒头,炸到金黄的、有时候带一点点焦黑的丸子,还有自家做的馓子,粉蒸肉……想想就流口水呢。

当然不能只有食物,还有一过零点就开始响到天明鞭炮声,在除夕夜搬个凳子做到外面可以看一夜的烟花,那是很重要的一晚,星星在笑,月亮也在笑,连已经落光树叶高树都显得格外温馨。

第二天是已经贴好的春联,我们几个小朋友刚刚从学校学到了春联的知识,然后手牵手一家一户地念过去,半懂不懂地对上面的文字评头论足。当然,无论是谁,新衣服都是要穿的。

大人有大人需要做的事,他们要一家一家拜年然后互道平安——大概对于年长者而言,平安已是最可遇不可求之事。然后他们会聚在一起,聊一聊过去一年的事情,吹牛也好,伤心事也好,怎样都好。

然后我们孩子也一起走家串巷,每家每户桌子上摆好的糖和瓜子什么的就是为我们准备的。也没有很喜欢吃,也没有很合胃口,但是总是要拿几个放在兜里,然后边吃边奔赴下一个目的地。还会得到几个红包,盘算着等会儿央求父母带着去街上买糖瓜吃……

但是现在这些已经越来越远了,只是春联还在,门两边的红色依稀看得出过去的热闹。小朋友依然聚在一起,只不过吵吵闹闹跑来跑去变成了一起打游戏;鞭炮也禁放了,没了彻夜的鸣响也许能睡个好觉;春晚也日趋年轻化,面对一众不认识的年轻面孔,长辈也失去了观看的兴致;唯有红包还在,但是也从手心转移到了手机上。

想起梁实秋先生在《过年》中讲:“我小时候并不特别喜欢过年,”他讲守岁,讲磕头拿压岁钱,讲大锅的炖肉,讲令人害怕的鞭炮……慢慢是过年的味道。现在看来,几乎要以为梁实秋先生在凡尔赛了。

但是其实,也并不觉得。无论什么形式,都应该要服务于人。文化当然要继承,要传播,怀念过去是所有人的“通病”。但是我们身临其境,来来回回这么多年,也都知道有些东西回不去了。如同秦始皇陵,再没有人费尽心思去复制另一个了。历史是向前的,无论你如何怀念,你也不得不承认,目前的生活方式就是最适宜的生活方式。

“年”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,是我们让它变得特殊了。所以,只要我们依旧在这一天热热闹闹地相聚,一起开开心心,没有人会在这一天找别人的不痛快。这不正是过年的内涵所在吗?这不也是在继承“过年”这个文化吗?

想到今年因为疫情很多人不得不就地过年,我们看到了很多的“不得不”。很多人在很多的地方小声抱怨,但是为了国家他们依然听从指挥。一方面反应了其有大局观,另一方面不也正是说明过年的意义所在吗?有聚才有年,有乐才有年。微信红包也一样能让大家欢欢乐乐地玩起来,静悄悄的春节可以用笑声来弥补。只要我们还在,其实什么都不会少。

——东大年兽侦查小队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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